愿你有三十六度的风也有恒温宇宙

【留白】情人

soulmate过于带感激情摸鱼产物

虽然是rps向但有私设烦请当au看

第一人称请避雷

ooc预警

食用愉快

另:明人不说暗话,我想看太太写他们如何神交已久

 

 

 

    我急匆匆戴着口罩往影厅赶的时候,对时间倒拨一周直到此刻发生的事依然感到一百零一分的不可思议。我压低帽檐跟在喧闹人群后面,几乎是掐着点儿找到约定的连座,于是意料之中地看到和我一样全副武装的刘昊然,iMax屏幕上亮起的光反射在他的黑框眼镜上,有点晃眼。虽然看不见,但我能想象到他藏在口罩下笑得露出他标志性的虎牙。我也觉得今晚我俩干的这事儿有点过于好笑了,难以自抑地拿我眼角笑出的细纹去附和他。

    今晚我有点不像白敬亭,不止我自己意识到了,就单说我同剧组的同事和导演,在听说我要留出2018的最后几个小时去看电影的时候,有那么几个神秘兮兮地跑来八卦我:“小白,和女朋友跨年约会啊?他们说那个《地球最后的夜晚》合适…”我一脸大义凛然的打断他,“没有没有,从哪儿蹦出来的女朋友啊,我是和、和…”我顿了顿,忽然意识到我对刘昊然缺乏一个妥帖的称谓,朋友这词总是哪儿有点不合适,毕竟我俩也不过是公开给对方提过“似曾相识”和“神交已久”的关系,而且吃瓜群众才不会信你白敬亭跨年夜和一男性普通朋友去看《地球》这种情侣上座率99.99%的电影。我只好着急忙慌地给导演打了个哈哈,“时间不早了”,我拔腿想走,临出发前又折回来开了一杯给剧组赞助的rio,想了想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我坐在保姆车上的时候还在想,这太匪夷所思了,倒不是说人家觉得我白敬亭也是能约到妹子看场浪漫电影这事,而是我一周前360°拍完新寄到的Nike Air后兴奋过头,对着刘昊然发来的那一条绿框的、有点官方的邀请几乎不过脑的回了个好给人家,结果刘昊然可能被我这和表象过于反差的好说话和热情给吓到了,手机上属于他的那条消息栏就一直沉默到现在。我戳开快要沉底的消息界面告诉他,我在路上了,没想到他几乎是秒回了一条语音。我本来是想转换文字的,思考了一秒还是把外放调到最小凑近右耳,刘源那边有点嘈杂,但在安静的车厢内还是听得清晰——

    白白,记得裹好别被人认出来啦,我等你。

    滴地一声语音消息戛然而止,几乎同时我感觉脸有些烧,我舔了舔下槽牙,一股带甜的葡萄白兰地味儿。我把帽檐又向下压了点,与此同时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:“老李,空调打低些吧,热得紧。”

    

 

 

    回忆就到这儿了,因为电影要开始了。

    刘昊然递过来一桶爆米花问我要不要,我冲他摆了摆手。“拍戏呢,”我说,我的声音透过口罩被截胡,他啊了一声,侧过头来,是希望我重复的意思。我俩到现在也依然没脱帽子口罩,整的跟小情侣地下情似的,我在光线的明暗变化中捕捉到他投递的真诚眼神,忽然觉得生活中他大概就是这样可爱的人,我摘了一边的口罩,神秘兮兮地凑近他,“我说,”我拖长尾音,似乎要和电影里淅沥的雨声搅成一团。其实我是一特别容易尴尬的人,这事说起来挺奇妙,待到现在我依然能感觉到自己还在舒适圈内,明明我俩算上今天堪堪见过三面——不过不算“神交已久”的话。我在心里骂自己,白敬亭,你怎么就这么在意这个。可能是那可怜的3%的酒精度让我没那么拘着了,即使我仍然没想明白为什么我会坐在他边上看爱情电影——我俩这组合上热搜都妥了,但是这时候我就是想逗逗他,“好好看你的女神吧,你白哥不会笑你失态的。”刘昊然这时候已经摘了口罩,我看他脸上阴晴不定了好一会儿,最后则以害羞的神情收尾。我看他好像做了个叹气的口型,不过我的注意力这时已经飘回电影上去了。

    电影中间汤唯姐穿了条绸质的绿裙,我看着有些眼熟。刘昊然看电影一直挺安静的,而我在调侃完后也陷入沉默,这时候他把脑袋凑过来问我,“白白,你说汤唯姐这件裙子像不像《赎罪》里的…”我接过话头,“凯拉·奈特莉”,我和刘昊然嘴里蹦出同一个名字。他先笑了起来,我和他隔着玻璃镜片对视,他的笑声低低地压在喉咙里,眼底有热烈而愉悦的波光,他几乎是用气声在和我说话:“白白,我俩真的很合适。”我又开始有些不合时宜地妄图确认我和他的关系,可以是什么呢?又合适什么?我在对视中看到他被帽子压得服帖的刘海,干净利落的剑眉,有棱角的脸(词汇贫乏请昊然的粉丝们担待),愣是没有个标准答案。

    还没到零点我们这一场的观众就已经稀稀拉拉走了不少,说真的我也有点百无聊赖,偷偷惦记起手机里的吃鸡来,但是碍于这场是刘昊然请的,而我作为主动受邀的哥哥还是得把面儿撑足了,这点念头才作罢。电影快结束的时候,男主角和女主角在旋转的房子里接吻,背景音响起,在场的情侣们似乎总算找到了来看这部文艺片的意义所在,黑暗模糊里能看见前面两颗头凑到一起,我下意识移开目光,苍了天了,我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,一时间感到无语冒火,就差质问边上的刘昊然到底为什么要约我看这电影跨年,这算什么事?但是转念一想现在这局面有一半是我本人促成的,气势又瞬间没了大半。  

    “白白,”他当面叫我一直如此,眼下这个叫法让我在不好意思之外又多出些不知所以的怒意,他刘昊然怎么就亲昵得心安理得?我终于忍无可忍道,“刘昊然你到底觉得和我是什么?”我气得不行,把话活生生说得支离破碎、还整的和饶舌似的,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。他忽然凑过来,看那阵势是要亲我,我吓得不轻,条件反射想往后躲,结果后边是椅背,我俩的帽檐实打实地撞到一块,他含混地笑了,一只手掀了帽子,空出一只手摁住我后脑勺就往他的方向带,刘昊然温热的触感落到我下唇上,我想了想,倒没再躲开。一开始他只是含着亲我的下唇,没什么技巧性的,偶尔用那颗虎牙摩挲我的唇廓,发出的细小的水声在脑内无限放大。我给他这么一激灵,感觉耳朵都在暗里烧起来。“刘昊然你属狗的吗?”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递过去一记眼刀,他更得寸进尺地亲下来,我们在这样一个充斥着不安全因素的黑暗里交换一个湿吻,直到我俩都快背过气他才肯放开我。他重新把帽子给我戴好,再把自己的也戴上,我看见他眼睛和嘴唇都亮晶晶的,苍了天了,这下我彻底当机了,几乎拔腿就要跑路。刘昊然拽住我的手,又和我讲他臊得不行的情话,他说,白白,这下我们是情人关系了。他这话说得坦荡磊落得不行,语气像是在和我分享某个指认凶手的确凿证据,好像本来过分扭捏倒是我的错了,我这么一想似乎他这话听得也还算入耳。

    我听见自己有点哑的声音和刘昊然说,刘源儿,下次接吻先把眼镜给我摘了。

 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还好在灯亮起之前结束了这个吻。太丢脸了。

    堂堂北京小爷白敬亭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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